上海电视台体育频道:

  你绝对想不到，我们曾经倾尽国力援助的一批军用教练机，几十年后，竟然被对方以不到一辆五菱宏光的价格在网上打包甩卖。

  这批沦为白菜价的飞机，和那些被当成路边电线杆的特种钢管，在仓库里锈成一堆废铁的崭新步枪一起，无声地讲述了一段我们用真金白银和满腔热血，最终换来一地鸡毛的往事。

  西边有老美的封锁围堵，北边跟昔日的“老大哥”苏联也彻底掰了，朋友屈指可数。

  就在这片寒风萧瑟中，巴尔干半岛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国，突然站了出来，高举双手支持北京，公开跟苏联叫板。

  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种行为无异于一个小学生当众指着校园恶霸的鼻子骂，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赌桌。

  苏联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一夜之间撤走所有专家，掐断所有援助，阿尔巴尼亚的工业瞬间瘫痪，首都地拉那的医院连做手术的灯都亮不起来。

  要知道，那时候我们自己刚从三年困难时期的阴影里走出来，国内很多人连肚子都填不饱。

  但我们还是硬生生从东北本就紧张的粮仓里，挤出了整整八万吨玉米，用货轮装着，绕过半个地球，穿过苏伊士运河，送到了他们的港口。

  我们的第一批专家，坐了七天七夜的火车，最后两百公里是靠着骡子拉的车才颠簸进首都的。

  他们带去的，不只是图纸和设备，更是我们掏心掏肺的诚意和那个年代最纯粹的理想主义。

  我们帮他们建水电站，解决了全国的用电荒；我们帮他们建纺织厂，让老百姓穿上了新衣服。

  援助的项目，从最初的几十个，一路追加到了一百四十二个，小到一颗螺丝钉，大到一条战斗机生产线，几乎是手把手地帮他们搭建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

  我们慢慢的发现，这份我们珍视的“兄弟情”，在对方眼里，似乎成了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提款机。

  我们援建的化肥厂，设计年产量是五万吨，结果投产大半年，连一千吨都没生产出来。

  我们的专家急得火烧眉毛，跑到现场一看，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工人们竟然把精密昂贵的反应釜当成了大水缸，直接往里灌冰凉的山泉水来降温。

  专家苦口婆心地建议装个压力表，科学监控，对方的技术员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没事儿，苏联专家早就说过，看那蒸汽冒多高，就知道压力有多大了。”这简直是拿现代工业当土灶烧火。

  我们援助的几万支崭新的自动步枪，几年后去部队仓库检查，发现绝大多数还用油纸包着，原封不动地躺在木箱里。

  仓库就在海边，没有一点除湿设备，常年的盐雾侵蚀进去，很多枪的枪栓都锈死了，击针一碰就断。

  我们的军事教官心疼得直哆嗦，当场把一截断掉的枪栓拍在桌上，质问对方的后勤局长。

  那位局长呢，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坏了怕什么，再找中国要嘛。”“再找中国要”，这六个字，后来几乎成了他们的口头禅。

  国际发展领域有一个公认的理论，叫做“援助依赖陷阱”，说的是长期、无条件的单方面输血，非但不能帮助一个国家真正站起来，反而会摧毁它的自主动力，滋生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索取心态。

  他们拿着我们援建的纺织厂产出、自己根本穿不完的布料，通过第三国中转，摇身一变成了“东欧进口高档棉布”，再加价百分之四十卖回给我们。

  更让人没办法理解的是，他们竟然正式提出，要求我们免除历史上所有的援助债务，理由振振有词：“社会主义兄弟之间的互相帮助，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这种逻辑，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如果说经济上的索取和浪费只是让人寒心，那么政治上的突然转向，则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彻底扎碎了那份所剩无几的情谊。

  一份没有称谓、没有署名的加急电报在深夜发到北京，全文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质问：“贵方与美帝接触，是否经过社会主义阵营集体讨论？”这已经不是朋友间的问询，而是长辈对晚辈的审判。

  紧接着，他们的官方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发表社论，虽然通篇没有点中国的名，但字字句句都在影射我们搞“新形式的投降主义”。

  那一年，中国北方遭遇了数十年不遇的特大旱灾，河北、山东多地水库见底，田地龟裂，我们自己的城市口粮定量都在一再下调。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阿尔巴尼亚大使馆递来一份照会，要求我们紧急援助五十万吨小麦。

  在你饿着肚子、勒紧裤腰带的时候，那个你一直倾力相助的朋友，不仅没有一句安慰和体谅，反而理直气壮地让你把家里最后一口余粮也拿出来。

  回复很简短，也很坚决：“我国当前粮食供应紧张，实难满足贵方要求。”三年后，也就是1978年7月，中国外交部正式发表相关声明，鉴于阿方的种种行为已经损害了两国合作的基础，自即日起，停止对阿尔巴尼亚的一切经济和技术援助。

  没有长篇的控诉，没有激烈的争吵，就像一段感情走到了尽头，我们只是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沉默地转身离开。

  我们不再天真地问“他是否同志”，而是务实地评估“这一个项目能不能自己造血，能不能双赢”。

  我们不再搞大包大揽的“免费午餐”，而是推行责权利分明的低息贷款、合资共建和劳务合同。

  今天，当我们正真看到“一带一路”倡议在全世界内稳步推进，看到中欧班列穿梭不息，看见我们在海外的合作项目都建立在商业原则和互利共赢的基础上时，我们该明白，这一切务实和成熟的背后，都有着当年在阿尔巴尼亚那段经历留下的深刻烙印。

  但被烫伤后学到的教训，却会永远刻在骨子里，成为一个国家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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